天哪3/22都過了竟然還沒寫完生日企劃!怎麼辦這樣就跟我記錯叔叔身高一樣不可原諒啊!!!!!
怎麼辦我是否自害!
........有了!暗(ㄍㄥ)!黑(ㄍㄞˇ)!兵(ㄖˋ)!法(ㄑ一ˊ)!
......非常好,沒人可以質疑我對叔叔的愛了,我超愛叔叔的。
不准有意見我說我3/22發就是3/22發有意見的給我去蟲倉跪牆角
那麼正文以下開始!
【蟬時雨】| 時雁
*黑雁夜&時臣
*學生捏造
可接受再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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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你。」
這是他對遠坂時臣講出的第一句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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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相遇於雁夜剛升中學三年級的那個春天。
放學後出現在校門口的高級黑色轎車吸引了放學的學生們的目光,站在車旁穿著貴族學校服裝的英俊男性在夕陽下迎接灰綠色長髮的少女,少女笑的一臉羞澀地將手交給對方,然後兩人一同坐進車裡離開學校。
牽著腳踏車的雁夜有些落寞地看著黑色轎車揚長而去的影子,今天明明和葵說好一起回去的。
腳踏車的鈴聲叮叮作響,感受著迎面撲來的晚風,一邊想著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自己單獨回家--既然有空的話就順便去趟書店好了。
車子方向一轉,雁夜往城市的方向騎去。
原本只是想說帶兩本書回家,卻沒想到在書店裡碰到了葵。
「啊啦,雁夜君也來書店?」手上拿著參考書的葵笑著對他打招呼。
「沒有、順路經過而已.....」感覺臉上一陣熱潮,雁夜轉頭,卻看到那名接送葵的男性就站在旁邊。
「雁夜君,這位是時臣。」葵替兩人介紹「時臣君,這位是雁夜。」
「你好,請多指教。」時臣優雅地點了點頭。
「因為有些書沒有買,所以時臣君就陪我來了。」葵的臉上略帶紅暈,看起來很幸福似地笑著。
看著態度從容的時臣和羞澀的葵,雁夜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陣火氣上湧。
在這之後,每天放學回家時,葵都會提早離開,搭上時臣的車一同回去。
葵感冒的那天,時臣在放學後仍舊出現在校門口。
「請問,禪城小姐呢?」
「.....葵今天感冒了,沒來上課。」
手裡拿著小說的雁夜沒好氣地回答他,現在只要看到時臣他就有股無名火。
「需要送你回去嗎?」冷不防地,時臣這樣問他。
雁夜看了他一眼。
「我討厭你。」
「啊?」
然後雁夜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結果從第二天開始,雁夜就開始被葵拉著一起搭車回家。
「時臣君說多一個人也沒關係的,而且很久沒跟雁夜君一起聊天了。」
葵愉快地說著,然後就開始跟前座的時臣交談。
這樣根本沒變吧,雁夜默默地在心裡吐槽,然後從書包裡拿出前幾天在書店新買的小說來看,直到葵用力地拍了他一下。「!?」
「雁夜君、我先回家囉!」少女下了車,透過窗玻璃對他揮手。
雁夜也對她揮了揮手,然後車子開動了,雁夜低下頭繼續專心閱讀著小說。
「你似乎對我有些誤解。」時臣轉過頭,打破了這片詭異的沉默。
「間桐雁夜,我希望看在遠坂家和間桐家的同盟關係上我們能好好相處。」
到下車前雁夜都沒再開口,只是關上車門時大力了些。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原本他和葵兩人的生活裡突然加入了另外一人。
總是搭著自家轎車出現的時臣就像一根刺般強行插入了他和葵的生活裡。
偶爾假日找葵出門時,時臣也會突然地出現,然後三個人一同到街上去辦事情。
雁夜對於時臣偶爾會帶他們去吃一些非常高級的餐廳、或是一些稱之為優雅的舉動,不管怎麼看就是看不順眼。而他可憐的錢包也禁受不住高級餐點的壓榨,但是為了葵他也只能無奈的妥協。
雖然他經常被遠坂時臣的話激到非常想衝上去一把掐死對方,只要看到葵開心的笑臉就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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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下雨天的日子雁夜一如往常地下課,在校門口看著雨幕發愁。
葵因為身體不適而早退,而他把傘借給了沒有帶傘的葵。
頭頂著書包跑出了校門,陰暗的雨幕遮蓋了眼前的視線,在變成灰色的風景裡卻有個醒目的紅色身影站著。
遠坂時臣孤身一人站在校門口撐著支簡單的黑傘,背後沒有那輛熟悉的高級轎車。
全身濕淋淋的雁夜走到他面前「葵今天早退了。」
「......我送你回去吧。」
「不需要!」
結果最後兩人還是一起回去了。
全身溼答答的雁夜打了個噴嚏,正手忙腳亂地從包包裡翻衛生紙時,一條白色手帕從旁邊遞過來。
「.......謝謝。」不情願地接過了手帕,雁夜把掛在鼻子下的鼻涕粗魯地抹掉。
「不客氣。」
「我還是很討厭你。」雁夜把手帕摺好,放進胸前口袋後猛然冒出一句。
「嗯。」時臣漫應了一聲。
「但是葵很喜歡你,只要她高興就好了。」
「能讓禪城小姐高興是我的榮幸。」
「就算你是個道貌岸然故作優雅的假紳士,葵如果喜歡你的話我也沒辦法。」
聽到這句諷刺話的時臣忍不住轉頭看著雁夜,正想反駁些什麼的時後卻愣住了。
雁夜看著他,黑色的眼睛像是某種動物,雖然看起來似乎是想凶狠地瞪著他,但是在這種被雨淋濕、頭髮緊緊貼著後頸的狀態下,反倒看起來很像某種可憐的小動物。
「......下雨天被遺棄的小狗?」
「啊?」雁夜看起來彷彿炸毛的刺蝟。
「.....沒事,抱歉。」不小心洩漏出真心話,時臣簡單地道了歉,然後趕緊把頭轉過去。
接下來是長久的沉默。
「......你真的讓人很火大。」
「彼此彼此,上次在餐廳拎起我領子破口大罵的你也讓我覺得不悅。」
兩個人之間彷彿有什麼火花一瞬間劈哩啪啦地閃過。
「不過.....至少不是壞人啦。」雖然雁夜嘟嚷的有點小聲,但還是被時臣聽到了。
時臣沒說話,嘴角卻忍不住上揚了一點,
在那之後的日子似乎跟之前一樣沒有變化,依舊是莫名的三人行。
但是有什麼正在悄悄地改變。
像是時臣試著學騎腳踏車,但是卻一點都不優雅的不斷摔倒在地,被雁夜無情地嘲笑了一頓。
或是去餐廳的時候雁夜不時出糗,被時臣優雅地諷刺一頓。
當然事後兩人一定會吵一場,口角比不過時臣的雁夜乾脆就動了拳頭,常常會兩敗俱傷。
而葵不喜歡看到他們打架,所以兩人都是笑著送葵回去後,在回去的路上開始吵架。
「道貌岸然的假紳士!」「不懂優雅風情的猴子!」
雖然吵來吵去也就這幾句,每次身上也會帶個兩三塊瘀青各自回家,但是見面還是照吵不誤。
(在葵不在的場合)
葵不在的時候,看到來學校門口的時臣,雁夜雖然罵歸罵還是會跟時臣一起走回家。
雖然葵問過他們:「你們為什麼要這樣一直吵?」
咬著牙揉著左手臂瘀青的雁夜告訴她「是這傢伙自己找架吵!」
然後把他「無意中買到」的一些看起來很高級的小東西交給葵,雖然都是男性用品。
用手帕遮著右眼黑眼圈的時臣告訴她「是雁夜先動拳頭的!」
但是又會「不小心」地把某人喜歡看的小說(新書)留在葵那邊。
對於這樣的兩人,葵只能無奈地笑笑。
**
然後夏季來臨。
夏日午後的蟬聲與熱浪一同襲擊冬木市,偶爾會出現中暑的案例。
雁夜抹了抹汗,走出打工的雜貨店卻看到時臣牽著腳踏車站在店門口。
「......學會騎腳踏車了?」
「這種東西可難不倒我。」
「那你又來這裡幹嘛?」
「路過口渴借杯水。」時臣撥了撥頭髮。
「給我自己去買冰棒。」雁夜臉上毫無表情。
最後兩個人都買了冰棒。
走在回家的路上,雁夜看著路邊貼著的祭典宣傳海報,一邊咬著蘇打冰棒。
時臣則是咬著紅豆冰棒若有所思。
不過等到時臣回神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盯著雁夜看。
「看什麼看,我剛剛喊你沒聽到喔?」雁夜咬掉最後一口冰棒「唉....又沒中。」
「什麼事情?」
「三天後有祭典,要去看嗎。」
「......那是什麼?」時臣一臉疑惑。
「你沒去過喔?」雁夜黑色的眼睛微微張大。
聽著雁夜解釋祭典,時臣發現自己還是會不小心把目光放在雁夜身上,只好低著頭迅速把冰棒吃完。「.....所以就是這樣!懂了嗎?」
看著雁夜解釋的模樣和泛著紅暈的臉,時臣感覺到心中有什麼動了一下。
「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在這之後的幾天內只要雁夜在下班時間跨出店門,都會看到時臣站在門口。
藉口五花八門從借水喝到幫父親買庶民食品都有(雖然雁夜根本不信),然後就會陪雁夜回家。
在打工的最後一天雁夜終於忍不住問了「我說你啊,到底為什麼每天都來?」
「買庶民食品。」
「騙誰啊!」這種理由連小孩子都不信啊!
下午的陽光炙熱而刺眼,蟬聲震耳到幾乎要刺破耳膜,雁夜抹掉臉上的汗,一臉不耐的看著時臣。
「就算葵回老家了你也有自己的事情吧?」
「......我想,大概是因為.....」
在時臣說出那幾個字的瞬間,雁夜的耳邊一瞬間被震耳欲聾的蟬聲淹沒了。
然後他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一陣熱潮往上衝。
時臣寶藍色的眼睛靜靜地凝視著他。
等到他回過神已經騎著腳踏車到家,手上的冰棒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丟掉了。
愣愣地回想著時臣講的那句話,雁夜搖了搖頭,那個混蛋一定是在開玩笑啊。
這麼過分的玩笑到底想怎樣。
只是當天晚上時臣就來了,就這樣站在門口等他。
連葵都來了「雁夜君,要一起去祭典嗎?」穿著可愛浴衣的葵笑著問他。
.......雁夜最後還是跟著去了。
逛攤位相當愉快,時臣一如往常地表現的十分優雅,尤其是在射擊攤位上輕鬆地幫葵贏得了毛茸茸的大熊玩偶。
雁夜怎麼打都打不中,只好氣餒的放下玩具槍。
他原本想除了幫葵拿到熊玩偶外,也很想要另外一樣東西的......
於是他索性走到隔壁攤位幫葵釣了個水球起來給她玩。
「雁夜君要吃章魚燒嗎?」坐在神社旁長椅上的葵把一整盒章魚燒遞給他。
跟葵說了聲謝謝,雁夜一邊吃著章魚燒一邊張望「那傢伙呢?」
「時臣君好像說要去買飲料呢。」
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後,葵說要去廁所,把大熊玩偶留下來和雁夜作伴後就離開了。
慢慢地嚼著章魚燒,雁夜回想起下午跟時臣在路上的對話。
他一定是搞錯了,一定又是什麼惡劣的玩笑吧。
怎麼可能、會喜歡那種人啊......!雁夜一邊思考著一邊用力地嚼著章魚燒。
自己只喜歡葵啊,偏偏葵喜歡的又是時臣.....!
但是時臣講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卻怦怦地跳著。
「照理說不是應該起雞皮疙瘩嗎.....難不成我也對時臣.....不可能啊。」喃喃自語地吃掉最後一口章魚燒,雁夜把盒子蓋了起來
「什麼事情不可能?」一個聲音在他身邊響起,雁夜宛如遭到電擊的貓般跳了起來。
跑去買飲料的時臣正一派優雅地坐在他旁邊,手上拿著兩罐汽水。
「不關你的事!」這傢伙該不會全都聽到了吧,該死!雁夜慌亂地想著同時試圖找藉口離開「我去找葵.....!」正想離開的時候,雁夜感覺到手腕被抓住。
「幹、幹嘛......」
被寶藍色的眼睛注視著,雁夜突然開始慶幸他們站在角落,因為一陣熱潮正在緩緩地爬上他的臉頰。
「雁夜,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
認真的語氣讓雁夜忍不住火了。
「怎麼聽都覺得這是個很惡劣的玩笑吧!怎麼可能喜歡上每天吵架的對象啊!」
對於這樣的回應,時臣只是拉著雁夜的手,輕輕地放在另一隻手的掌心上。
「--是真的呢。」時臣的語調很輕很輕。
「大概是從那個下雨天開始的吧。」
淋濕了像隻小狗般瞪著他、對著他發怒的雁夜。
因為吵不過他而臉頰漲紅揮拳要揍他的雁夜。
在練習腳踏車時因為摔倒而無情地嘲笑他,卻還是拎著醫藥箱幫他上藥的雁夜。
抹著汗在大太陽底下工作的雁夜。
「--全部都、非常喜歡喔,這樣的雁夜。」
感覺到手掌裡出現了什麼,雁夜把手拿開,躺在時臣掌心的是一支鋼筆。
那是他剛剛在射擊遊戲裡最想要的東西。
「......!」雁夜低下頭,嘴唇咬得緊緊的。
「......這樣應該就不是被稱之為玩笑了吧。」時臣微微笑著。
遠處開始施放煙火,雁夜抬起頭,嘴唇顫抖著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
少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語。
「雁夜君!有煙火喔!快來看!」拿著水球的少女燦爛地笑著,指著遠處天空的煙火。
雁夜轉過頭看了下葵,然後對時臣露出一個像是要哭出來似的微笑。
「--抱歉。」
然後鬆開時臣的手,任由那隻嶄新的鋼筆掉落地面。
那天的祭典結束後,三個人開始漸行漸遠。
時臣出國留學,雁夜離開了家裡,偶爾會寫信寄給葵。
葵的來信裡提到了對時臣告白的事情。
幾個月後,葵的信件寄到,附上了和時臣結婚的照片。看到那張照片時雁夜感覺到心裡某個被封起來的柔軟部分似乎又被打開了。
時臣多了鬍子,而優雅的微笑還是一如既往,身旁穿著婚紗的葵笑得十分幸福。
疲憊地捏了捏鼻梁,雁夜將信件塞進抽屜裡,臉上的表情有著微微的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時臣,在看到兩人結婚的消息時,內心一瞬間像是被掏空般的虛無。
只是每年蟬聲震耳欲聾的時節,總會記起那句來不及對對方說的話,在仔細思考後一直想對對方說出,卻早就失去了機會。
「一直、都不討厭你。」
--Fin--
後記1:
雁夜叔叔生日快樂!特企一共四篇喔!
希望能在3/22寫完!
時臣和叔叔崩了很抱歉,主要是想呈現出青澀初戀的回憶
下篇就是綺雁囉!